胡真一愣。

李瑕转头看了看偏厅,道:“关阁长,都是熟人,出来喝杯茶吧。”

“哈哈哈。”

有尖细的笑声响起,关德从偏厅转出来,抚掌道:“好你个李瑕,怎知我藏在后面?不过可不是我躲你,只怕宦官开青楼,传出去不好听。”

李瑕道:“那夜在丁相府,听到了关阁长与丁相说话,孤山文会上书生们说要救出那诽谤丁相、董大官的六个太学生。我当时便在想,关阁长如何知道得那般详细?”

“然后呢?”

“当日我曾听说过唐安安要去孤山文会上表演,猜想,极可能是风帘楼为你传递消息。”

关德笑赞道:“聪明。”

“能在这地段建偌大亭园,一般人做不到。我听说风帘楼靠山了得;又听说胡妈妈曾进过宫。”李瑕道,“由此猜测,风帘楼的靠山就是关阁长了。”

“不敢当,我就是个跑腿的,但一般的事还真就是我出手就解决了。”

关德夸到这里,想到一事,又改口道:“不过呀,我还真管不了你的事,方才听胡妈妈说,你又被通缉了?你回临安才几天,这都几次了?”

“关阁长今日才知道?”

“这几天在宫里没出来过,自是没听说。”关德一拈兰花指,笑骂道:“你当你是谁,小蝼蚁一般,谁耐心一天到晚听你的屁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