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辞官多年,无人能相护。只好烧了宅子,诈死脱身,联络吴潜的人,答应了他的要求,条件是他会护你们周全……也包括,把你从牢中救出来。”

李瑕沉默片刻,问道:“赵禥不是你儿子?”

李墉摇了摇头,道:“我与黄定喜之间并无私情。”

“那为何吴潜会找你作证?”

“黄定喜曾有段时间当过我的贴身丫鬟,之后……才成了大姐的陪嫁丫鬟。”

“是否还有一种可能?”李瑕道:“黄定喜怀的是李家哪位子弟的孩子,是赵与芮曾想药堕了这孩子,但还是生下来了。赵与芮看官家的几个皇子相继夭折,起了让赵禥继位的心思,因此才对李家灭口。”

李墉又摇头,道:“伯父向来做事仔细,若如此,绝不敢让黄定喜陪嫁。何况,若赵禥不是赵与芮亲生,赵与芮岂敢做出这等坏赵氏社稷之事?”

“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?”

“吴潜废储之心极坚。”李墉道:“他曾说,若再出个如钦宗一般的昏庸皇帝,后果远甚靖康之祸,赵禥……比钦宗去之远矣。”

李瑕不太了解宋钦宗在靖康之变时到底做过哪些蠢事,因此感觉不到吴潜这句话里的深邃恐惧。

李墉拍着膝盖,神色也有些茫然,又道:“我得吴潜相护,得以活命,此事已避不开。他如今已在谋复相位,等到那时……受人之托,终人之事吧。”

李瑕道:“我并非吴潜所救。”

“你在临安,受过梦窗先生大恩,不是吗?”

“你竟知道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