史樟点点头,道:“我大半年未见父亲,让李总领见笑了。”

他说话带着些许河南口音,许是在开封待久的缘故。

李庭玉问道:“史帅既已领兵追随大汗征蜀,怎还再调兵马来?”

史樟道:“李总领有所不知,家父驻守开封,我堂兄枢驻守邓州,离蜀地近,到的便早些。”

他说着,转向史楫看了一眼。

史楫不情不愿地开口道:“某驻真定,路远,来得迟了。”

李庭玉道:“原来如此。”

史樟又笑道:“我与诸堂兄不同,平素只喜诗文戏词,不知兵事。这次是家父担心堂兄不擅与人交际,故命我候在开封,随堂兄一同前来。”

李庭玉笑道:“不知兵事?史郎君自谦了,分明是身手矫健。”

“哦?”

“冒犯了。”李庭玉看向史樟那俊秀不凡的面容,眯了眯眼,笑道:“郎君看着瘦,又披着甲,但猿臂蜂腰、肩宽背阔,末将还是能看出来的。”

史樟道:“家父管教严苛,逼我习武健体,家风如此。”

他这从容气质颇容易让人心生亲近。

短短相处,李庭玉亦仰慕其风采,又敬了杯酒,道:“郎君与都总管若不急,不如休整几日,到时与末将一同去见大汗,如何?”

“李总领不是驻守于此?”史樟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