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嘭”的一声,院门已被关上。

闻云孙稍有些诧异,联想到留梦炎所言已意识到了些什么。

他围着这府邸走了一圈,其后便向吴山上走去。

他虽初入官场,能中状元,却绝非等闲之辈,很快,便低声喃喃了一句。

“护卫都是精兵,入府刺杀极难。据说当时是官家临时召唤,蒙古细作该有多大能耐才能连此事都打探到?果然又是党争。”

谁与谁党争?

吴潜与贾似道?

不,这只是表象。

实则,是陛下血脉与宗室血脉之争……

“朕赢了。”

赵昀抬了抬手,让谢道清饮酒。

他不喜欢谢道清,但多年夫妻,有些话只能与她说,稍解孤独。

“近日发生的一切,莫看明面上那些纷纷扰扰,看骨子里。奸情、刺杀、鬼魂、谣言、祥瑞、仙丹……如此种种,皆为‘手段’,手段有真有假,朕不必去一一分辨。

朕是天子,没工夫去分辨这些人的手段。朕只须知道,这些手段的背后是宗室想要朕座下这把椅子。非党争,乃朕之血脉与宗室血脉之争。吴潜站在了那些窝囊废一边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