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瑕道:“看来和仪是真不知,廉希宪在任关中时,已正了利贷之法。”

“法虽正,却不知廉希宪除掉那些人没有?”

“好,我既已得潼关,正好抽出手来细查此事,借他们的头颅立威。”

“大帅想得更周到。”

李瑕见酒菜还未上来,先是转头又吩咐剩下那名护卫道:“你去催催酒菜。”

之后,他才随口赞道:“我哪有工夫周全?还是和仪提醒得妙。”

元从正回过头,应道:“学生不过一空谈书生,深恐耽误大事。”

“空谈书生竟有这般见地?”李瑕似玩笑一般,道:“我也见过几位可称最聪慧的年轻人,但这种地步,若非十年官场浸淫,只怕做不到吧?”

“大帅见笑了,其实……”

元从正还想说些什么,门外已有人通禀了一句。

“大帅。”

说话间,林子已走了进来。

“从华山捉到的俘虏中有人愿意招供了,大帅是否审问?”

李瑕起身,问道:“和仪与我一起去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