撑篙的船夫们最是清楚这河能不能够涉水而过,其中一人叹了口气,喃喃道:“真以为能跑得掉吗。”

没人在乎这一个船夫说了什么,前方密密麻麻的蒙军士卒听不到,也听不懂。

“放箭!”

张顺大喊一声,自己却没张弓,而是拿起一根长长的鱼叉,等待着蒙军游到他面前。

然而,大部分的蒙军是到不了河中央的。

水还未没到他们脖子时,脚下一没站住,呛了第一口水之后,河水便开始吞噬他们的性命。

箭矢铺洒而下,蒙卒多是把盔甲扔在岸边,只能以皮肉迎接箭矢,鲜血很快把河面晕成了红色。

更大的杀伤在于中箭的蒙卒一慌张便溺了水,呼喊着,挣扎着,慢慢在水中窒息而亡。

而他们在溺亡这个过程中展示的痛苦,给了同袍更大的恐惧。

连没中箭的蒙卒也被扯倒,在河水里窒息、疯狂挣扎、越发窒息。

便是有少数能游到河中央的,宋军的鱼叉也会毫不留情地扎下。

“噗!”

张顺的鱼叉每次扎下,都能带走一条性命。

并非是每次都刺中要害,而是只要刺中,对方就不能在水里活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