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李瑕。”吴衍郑重道:“文人杀人不用刀,却可杀得你尸骨无存。你与其入蜀为小县尉,不如入太学上舍读书,往后再谋个进士,有丁相为你谋划,要堵旁人的嘴。”

“吴御史放心,无妨。”

“你是不知这事有多危险。”

“无妨。”

丁大全似笑了一下,又似没有。

但他显然不高兴了。

以他的城府,若不愿让人看出不高兴,自是能做到。

此刻这似笑非笑的一眼之间,已是很明确地提醒李瑕“别不识好歹”。

从方才的垂青,到此时的敲打,也就是几句话之间。

因为,丁大全不喜欢被忤逆。

“寿翁,你不是有话要说吗?”他忽然道。

“是,父亲。”丁寿翁从头到尾没怎么说过话,此时才抬起头,看向李瑕,勉强挤出个笑容。

“你可曾婚配?”

“订了一门亲。”李瑕道。

丁寿翁一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