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县尉真要把职田给战死兄弟的家小们分了?”

“嗯。”鲍三道:“县尉以后是要当蜀帅的,治军立信。”

“班头你说我这五贯是攒着以后买田,还是给我爹娘过个好年?要能多砍几个头就好了。”

“攒啥攒,等你战死了,也能分县尉的职田。”

“班头你别闹。”董娃道:“说点吉利话呗。”

“娘的,你叨叨没完,老子伤口都裂了,来,给我再扎一下。”

“好咧。”

“小心点,别他娘的掉下去了。”

鲍三说着,扶着崖壁坐下来,又骂道:“娘的,这破路,走得老子腿软。”

“没剩多少凿道了。”董娃道,“转过这段,前面就是山里,不怕掉下崖了。”

两人蹲坐着,重新包扎好了伤口,站起身要往前走。

忽然,鲍三问道:“你听到没?”

“啊?”

董娃转头向后看去,只见远处的崖壁黑乎乎的,隐隐约约能看到凿道里有东西在动。

“蒙军来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