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在宋境,是可以这般说。”李瑕道:“比如去岁一战,我们北有叙州军、泸州军,南有长宁军,我们掌握着主动权。拼着伤亡也要留下兀良合台,因可重挫蒙军士气,具有极高的战略意义。

但这里是大理,是蒙古的地盘。我们以百人换他三百人。等他重整旗鼓又可以追上来,由这里走五尺道回去还有一个月的路程,蒙军会追不上我们吗?那这就是以八百庆符、两百寨兵,一千人换三百人,有何意义?”

“是,小人明白了。”

“既然昨日连蒙鞑都不打,今日为何要打一些大理兵?”

鲍三又问道:“那段实就这样放了?小人总觉得好不容易捉到,放了太可惜了。”

“那是因为你太看重他了。”李瑕重新低下头看地图,淡淡道:“他什么都不是,不值得你这么上心。”

“是,那小人这就去把段实放了?”

“放了吧。”

李瑕挥退鲍三,重新看着地图,眼神中泛着思量。

高明月站在一旁不说话。

高长寿则是沉吟道:“眼下善阐城兵力薄弱,我们只要迅速穿过去,便可向东到乌蒙部。”

“是,我们几乎已把敌人的兵力全部调到西面了。接下来一路向东,前面已无太多可以阻拦我们回程的敌人了。”

“那非瑜还在犹豫什么?”

李瑕道:“我担心也先的一千骑兵会追上来,且担心罗婆部会围堵我们。所以……我其实还有个小想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