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怕是以后,丁党倒了,李瑕还有两个大靠山。

脚踩三条大船,惧一朱禩孙?

韩祈安见江春的脸色渐渐平静下来,知道自己这番话没白说。

“请载阳兄告知朱安抚使,叙泸一战之功劳已报往临安行在,他很快要升官了。到时,官印兵符移交给新任潼川府路安抚使即可,眼下不必忧虑。”

江春已完全明白了。

“这个。”他将手里的两个信封放回韩祈安的桌上,指了指,轻声道:“这怕是不宜与他直说吧,我如何让他信我?”

韩祈安目光又落回面前的兵棋上,道:“还有一个筹码是,成都一战,我们必胜。”

“以宁兄,何以确定?”

“方才与载阳兄说了许多,皆是阿郎为政之道。”韩祈安道,“孙武言‘兵者,国家大事’,阿郎理解为‘战争是政治手段’。”

江春一愣。

“纽璘将再次输给阿郎。输在,他比阿郎背负了更大的政治压力。”

“以宁兄啊,你这遣词造句。”江春摇了摇头。

韩祈安笑了笑,道:“有权力的地方就有政治,哪怕是蒙古人。”

……

若全盘剖析川蜀这场大战役,所有的政局状况都是对宋军不利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