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状元郎?莫招惹他,回头板着脸与你说教,骂你不识礼数。”

“你怎谁都认识?”

“嘻,聚景园有我爹一份啊,诗会可见得多了。”

“另一人又是谁?”

“邓剡邓光荐,大才子。”

邓剡踱了几步,与闻云孙并肩望向北面的山腰。

“老师回信了,他如今正在成都,谈及蜀中风物,说是这任蜀帅一改构垒守蜀之策,弃守诸城,回迁军民。今蒙虏又至大理进犯,恐一旦长驱直入,蜀地生灵涂炭……更多的,我也不知了。”

“光荐兄如何看此事?”

“想来官家命李节帅归蜀与此有关?”邓剡摆了摆手,不欲多作评点,叹道:“今岁恩科未能中第,我一书生袖手空谈,于国事无益。”

闻云孙道:“光荐兄不必气馁,以你之才华,下一榜必能高中。”

“三年又三年,说句心里话,我深恨丁大全把持科场,李节帅揭举此事,我对他颇有改观。”

闻云孙点点头,目露沉思之色。

“宋瑞在查何事?”

“朝堂诸事,与我等寒窗苦读时所想,大有不同。”

“老师亦是如此说。”邓剡眯了眯眼,看着一队到了李瑕府前,遂问道:“那是有人去见李节帅了……他府邸防备森严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