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果、韩家父子是北人,不算太了解宋廷;李墉只官至主簿;吴泽太过年轻;史俊这些人则不会为李瑕在与宋廷斗争中出谋划策……

不过这也只是锦上添花,只涉及造反时是否更体面的问题,实力才是关键。

但诸人想起了秦九韶,眼下既是用人之际,显然是要将他召来重用的。

正说着,吴泽步入堂中,与李瑕禀报见陆秀夫的情形。

“君实兄说,想要当面再劝一劝王上。”

“他在哪?”

“就在外面……”

从长安钟楼上望去,能看到位于城中心偏西北方向的府署的隐隐一角。

府署会是之后的秦王府,李瑕没想过要修建新的王府,也不打算扩建,只打算换块牌匾。

再绕到钟楼南面,只见城门处人来人往,百姓根本不在意朝堂与藩镇的勾心斗角,只管认真地活。

李瑕看了一会,问道:“你不是想劝我不要造反吗?怎么不说了?”

“见到节帅,觉得不该劝,节帅矢志救天下于危乱,委居于宋臣身份怕是做不到。我想劝节帅忠于大宋社稷,根本就是空谈。”

陆秀夫还是和在祁山道时一样,站在李瑕身边显得很听话端正。

他上次见李瑕时李瑕还只是蜀帅,因此用的还是当时的称呼,并没有因为李瑕想要自立而反目。

说到最后,他作了一揖,道:“故而今日我是来向节帅辞官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