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合了吴履斋那句‘报国无门空自怨,济时有策从谁吐’,只悔没在这昏君继位时一道被贬往循州。”

“莫骂了。”

“偏要骂,宗社至此,犹只顾沉溺酒色,拱手权佞……呸!”

江万里长叹一声,让儿子将离京唯一要带的一个包袱放进船舱,坐在船头,想到后来,揪然心痛。

“去国离家路八千,平生不爱半文钱。苍天鉴我无私意,莫使妖禽夜叫冤。”

全玖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结果。

半壁江山都被李瑕封疆裂土了,出了这般大的事,她本以为赵禥再昏庸,也该知道要整顿朝纲。

哪怕不能真罢免贾似道,作为天子,敲打一下这个权相,让其往后柄国更上心些,也遏制遏制李瑕。

然而,突然间,朝中清流反而为之一空。

全玖真的惊到了。

连她都看得出,朝堂上的平衡都被完全打破了。

这要是贾似道想篡位,都不知如何是好。

怎能不惊,不惧?全玖得到消息的一瞬间,从背脊感到一阵凉意。

她难得起驾锦胭殿,想寻赵禥问个明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