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我很聪明,可帮得上你。”

“我若是你,我也会用这个办法脱困。”

阎复一愣,道:“我真心的。”

“不必骗我。”李瑕道:“前两日姚燧念了你那诗,‘群材方用楚,一士独辞燕’,我虽然听不懂,好在你们给我做了讲解……你们说这是典故,‘虽楚有材,晋实用之’,你等虽是汉人,但赵宋朝廷上下倾轧、政局败坏,远不如为蒙古国效力。这话是你们说的,诗言志,言犹在耳。我怎么信你?”

阎复道:“那是对旁人说的,若问我志向,实在后一句‘一士独辞燕’。燕虽必亡,我愿效荆轲,一士辞燕,气贯长虹。我有报国血勇,唯等燕太子丹。”

“你上次还说这一士指的是樊於期,你说燕太子丹寡谋,枉杀樊将军。”

“我身在沦丧之地,有何办法?写诗明志,用暗喻而已。”

“读书人一张嘴,黑白皆可说,我不信你。”

两人说着,语速飞快。

阎复神色渐渐激动起来。

“我名‘复’,‘收复中原’之‘复’,我字‘子靖’,‘靖康之变’之‘靖’。我父赐我名、字,是为警我不忘故朝。永怀河洛间,煌煌祖宗业。你若不信,可剖我胸膛看肝胆、看里面是不是一片丹心赤血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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