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西风旌旄,斜阳草树,雁影入高寒……”

杨孚推门而入,唤道:“阿郎。”

正在执笔填词的杨果头也不抬,道:“别急,等我填完这阙词。”

“是。”杨孚一拱手,侍立在旁。

杨果皱着眉,执笔沉思了一会,又吟了最后一句。

“且放酒肠宽,道蜀道,而今更难。”

这是一首《太常引》,填罢,杨果摇了摇头,随手掷了手中毛笔,叹道:“比不上啊,比不上……那人年岁轻轻,词力却远在我这老朽之上……可怖。”

“阿郎。”杨孚又唤了一声。

杨果这时才回过头来,道:“说吧。”

“是,外面撤走了一批人,但还有二十余人散在附近盯着我们。”

杨果捻须沉吟了一会,问道:“城中情况如何?”

杨孚道:“重阳观起了大火,龙亭湖南岸正在追捕宋人……”

“府外还被盯着?”杨果低声自语了一句,道:“备马车,我去经略府一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