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几个太学生之间又争执了起来。

“赵葵自丢了相位,却怪到左相头上。余玠身为赵葵门生,替其出头,处处使绊,故意派人取代了左相安排的戎州帅。这些武夫步步挑衅,左相不过是召余玠回朝,余玠做贼心虚不敢来,服毒自尽。左相又错在何处?”

黄镛道:“我并非是在说左相不对,只是觉得哪怕政见不和,也不必逼杀大将。”

“逼杀?余玠拥兵自重,被左相戳穿,畏罪自杀,何谓逼杀?!”

“将个人恩怨牵入朝政,如何不是逼杀?!”

“器之你这是何意?指责左相?”

黄镛不悦,道:“我并非指责左相,就事论事而已。”

“器之,你何必替余玠说话?余玠聚敛罔利,获七大罪,此事已有定论!”

“定论在何处?”

“监察御史早已上疏论罪。”

黄镛道:“你怎不听蜀中军民之陈词?怎不听淮右老卒之陈词?”

“朝堂自有公论,‘前蜀帅余玠镇抚无状,兵苦于征戍,民困于征求’,言之凿凿,朝廷早已抄投余玠家产济百姓,这还有何好谈的?”

“我不管监察御史如何说,我更信淮上老卒、川蜀百姓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