鲍三哥这些伤员,县里谁人不敬重?经此一事,李县尉显得多蠢啊,哪还有脸作威作福?三班谁肯听他的?”

房言楷没有回答,低下头又开始处理公务。

公房中倒有一幕僚笑道:“黄四哥儿还挺聪明,知道如何做了?”

“知道,小人一会就去找鲍三哥,让他们往狠里得罪李县尉。把人逼急了,才能闹个大笑话。”

“也别让李县尉事先听说了鲍三的事迹。”

“蒋先生放心,驿馆那边已打过招呼,啥也不和李县尉说。”

“机灵。”

“蒋先生过奖了。”黄时道:“主簿才是真高明,那李县尉来得这般急,主簿立即就定下了这一招妙棋,轻而易举就让他在庆符县抬不起头来,到时一个县尉连住所都没,灰溜溜滚蛋罢了。”

房言楷头也不抬,道:“莫说了,争权夺势乃小道,算计一小儿罢了,无甚好夸耀。”

“是,小人这就去办……”

次日天刚亮,李瑕披上了官服。

那是一身曲领大袖的青色公服,腰间束以革带,再踩上一双皂靴,其实还蛮威风的。

至少在这庆符县里已是很威风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