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能。”

“你下次也可以跑到我前面,不必总跟在后面。”

许魁挠了挠头,不知怎么应,只好应了句“好”,显得很局促。

想了想,他又从腰间掏了水壶,想要递过去,但再一看,见李瑕腰间挂着个水壶,遂又放下。

李瑕将他的局促不安看在眼里,道:“你体能确实不错。”

许魁又想挠头,却是下意识地挺直了身板。

“谢县尉!”

“杀过人吗?”李瑕又问道。

许魁愣了一下,连忙摇头,道:“没有。”

“是啊。”

对于李瑕而言,与这些汉子聊天并不容易,他们私下里倒是能浑无忌惮地打打闹闹,但对他总隔着一层敬畏。

对于江春、房言楷而言,一个年轻人能任县尉代表这人坏了官场规矩;对于平头百姓而言,则是一个身世非凡的父母官。

李瑕又问了几句,许魁一板一眼地答了,说了利州家乡,说了对眼下这种家里人不用愁生计的状况的满意。

之后,一个个汉子跑了过来,众人在江边点了名,有赏有罚,重新向营盘跑去……

对于许魁而言,这样卖力气就能活下去,他很满足,除了不能时常见到妻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