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生气?”邬通似乎很惊讶,道:“我岂会生气?”

他倒了杯酒,但没再推给李瑕,自己喝了,笑道:“白日是易指挥在,哥哥忙前忙后地安排,不方便说话,这不,一得空就请李兄弟来了?你我兄弟之间,岂有过不去的事。”

“真的?”

“当然是真的。”邬通道:“这不,蒙军都退了吗?说明李兄弟是对的。就该给哥哥这糊涂脑袋来两下,杀了我都该。你不杀我,这是义气。是吧?”

李瑕似笑非笑,也不说话。

邬通道:“好吧,这般说吧。哥哥与你记仇,能落得好?你在朝中靠山不小吧?”

“确实不小。”

“那便是了,你我兄弟,合则两利,分则两害。若有嫌隙,一笔勾销了,如何?”

“好。”

“爽快。”邬通道:“功劳如何报?”

李瑕道:“就依邬兄所言,你守下的关城,我只是协助你,也是你命我去夺回横山寨。”

“真的?”

“一万贯。”

邬通一愣,抬头看了李瑕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