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万一激起筠连州那些蛮夷变乱,一发不可收拾……”

李瑕扫视了两人一眼,道:“不正是县令、主簿一直在劝我剿盐枭吗?”

江春忙拉着李瑕进了公房,也不再摆官架子,道:“非瑜别闹了行吗?此事关乎两地冲突,绝非小事。”

话到这里,他压低声音,道:“我与你说,邬通背后必然有靠山。你我管好治下,何必去管他筠连州?”

“我不与县令、主簿争辩,只说一句话吧。”

李瑕拿开江春拉在自己身上的手,转身向外走去,淡淡留下了一句。

“兵在我手上,你们拦不住。”

公房中江春与房言楷对视一眼,竟是不知说什么才好。

良久,江春叹息了一声。

“由他去吧,他必是收了邬通的钱,要把人灭口了。”

房言楷没说话,心中暗自叹道:“若仅是如此就好了……”

庆符县已没人能左右李瑕的决定了。不谈威望、功绩、靠山等等,只说他有兵和钱,便足以掌权庆符。

与江春、房言楷说,是给他们面子告知他们一声,而非与他们商量。

出了县衙,李瑕便去了兵营,点了搂虎、熊山、伍昂、俞春四人随自己去筠连。

眼下年节刚过,兵额还未招满,四个百人队也仅有两百二十余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