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墉点点头,叹道:“你我受人恩惠,不可不报;伯父一家之血仇,亦不可不报。赵与芮父子逼我至此,也唯有奋起反击。”

李瑕道:“你若去,必死无疑。”

李墉迟疑了片刻,道:“你如今要做什么,我大概能猜到一些。吴潜复相之前,我能帮你多少,我尽力为之。等到往后,你顾好你大兄与姨娘……无论你是否我儿子,想必能够做到。”

“也许到时,你未必需要那么做。”

李墉道:“若你肯听我一句劝,我亦要说一句,你所作所为,实不该也。”

“你看出什么了?”

“我不知你要做到何种地步,但以国力养私兵,我岂会看不出?”

“很明显?”

李墉道:“你我受赵氏宗室迫害,此事如房言楷等人尚不知,只以为你立志为蜀帅,而我知晓。”

他带试探的语气,又问道:“你想拥兵自重,借此扳倒赵禥?”

李瑕不答。

李墉问道:“知道吴曦吗?”

“不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