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如此,刘经历是冲着我张家来的?”

刘忠直一愣,没想到张弘道会这般直接,忙笑道:“哈哈,五郎言重了,不过是随口闲聊。”

张弘道不像史樟。史樟会与刘忠直周旋,装模作样地演上一出;张弘道则没这个耐心,也没必要。

“我只负责镇压叛乱,案子是经略府审的,刘经历自去查阅。”

刘忠直脸上也挂不住了,冷冷道:“我随叔父南下钩考,张五郎不愿配合?”

“好,配合。我在颖川见到了一人。名叫王荛,如今正在山东益都。”

刘忠直又愣了愣,接下来的话却是问不出来了。

山东益都,是李璮的地盘。李璮这些年取南宋四城自据,加固益都城防,储存粮草,截留盐课……如此种种,许多人都看出其不臣之心。

刘忠直不敢捅这篓子,万一把李璮逼反了,坏了蒙哥急灭南宋的计划。莫说他一个小小经历,包括他叔父刘太平、甚至是阿蓝答儿都担不起。

钩考局气焰嚣张不假,其实只敢对那些俯首听令的汉臣作威作福,真遇到这种敢起兵造反的,反而不敢招惹……

“娘的,这狗屁世道。”

张弘道送了客,终于忍不住骂了一句粗话。

“李璮明目张胆、史天泽暗中窥探……这些人不去查,张家忠心耿耿,反受猜忌。”

靖节皱了皱眉,道:“小人得志便是如此,司空见惯,没甚好气的。”

“钩考局已对额日敦巴日之死起疑了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