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……那现在,卢宜舟死了,朱安抚使该醒了?”

“伯父想得周到。”李瑕道,“这样吧,卢宜舟见我率军归来,担心他与纽璘的传信已被我知晓,带着朱安抚使乘小船逃跑,打算献神臂城降蒙……朱安抚使醒来之时,会正好看到有士兵为了救他,在船上杀了卢宜舟。”

“这……各种细节可要安排妥当了。”

“伯父说的是。”

这一声声“伯父”入耳,江春多希望李瑕不要再这般唤自己了。

承受不起……

“姜饭,你挑几个信得过的人去,你就不要去了,朱稷孙认得你。”

“是。”

姜饭抱拳应了,转身出去。

屋中仅剩下李瑕与韩祈安。

“我本以为阿郎会一直控制着朱禩孙。”

“拖太久了不好。”李瑕道:“杀了也不好,引人怀疑。”

“但要做仔细了,万一朱禩孙起疑,他知道自己是如何晕的。”

“没关系,黄素仁一直就是他身边的军大夫,当时我弄晕朱稷孙时故意打开过他帐里的药箱。黄素仁与卢宜舟过从甚密,证据很多。”

韩祈安道:“若他醒来,要调走泸州军又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