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不是像李瑕那门外汉,到处开渠,浪费人力。

……

“哦?我寻了许多当地老者问过,才决定如此引渠的。”

“这些人或懂水利,却不会全盘统筹,阿郎且稍待两日如何?”

李瑕忙道:“韩老、李先生才跋山涉水而来,太辛苦了。”

“不辛苦。”

韩承绪笑了笑,抬起手,把袖子翻起来,露出里面厚厚的棉袄。

“阿郎且看,年节前,主母与巧儿才张罗着制了贝吉袄,暖和且轻便……”

他年岁已高,显得有些絮叨,说过了周身衣物又说一路上那马车如何稳当。

“回想起与阿郎相识前当俘虏的日子,何谈辛苦。倒是巧儿这丫头如今太过娇气了,太过娇气。”

李瑕正看着韩承绪脸上的皱纹出神,那边韩巧儿已抱着一叠脏衣物从李瑕帐里出来,闻言便不依道:“祖父胡说,我才不娇气。”

韩承绪抚须笑笑,拉着李墉自去望山看水。

李墉方才官气十足,到了李瑕面前却半句话没有,随韩承绪走了几步,又回过头看了一眼,沧桑地自语了一声。

“身量也窜得太快了啊,莫再长高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