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关系。”李瑕道:“陛下知道我是孤臣,背叛了丁党,以后任何一个派系都不会容我。谏台也没有我的人,我只能亲自出面弹劾丁大全。”

“呵。”

贾似道耸了耸肩,讥道:“你以为这般,陛下便能信重你?”

李瑕问道:“不能吗?”

“你以为阎妃再得了势,成了你的靠山,你就能重新得权?”

“不能吗?”

“你不懂圣眷。”贾似道笑道,“用你为蜀帅,是因当时战火未歇,是因你们欺骗陛下将有子嗣。如今呢?”

“战还可以打,陛下还能有子嗣。”李瑕问道:“贾相公,你敢断言陛下不会有子嗣吗?”

“我不敢。”

贾似道懒得与李瑕做口头之争,他指了指李瑕,道:“你真的不懂当官。”

“确实如此。”

贾似道微微一叹,道:“你求我,你才能活。”

李瑕道:“眼下似乎是贾相公有把柄在我手上?”

“小把柄,我不在乎。”贾似道敲了敲案上的酒壶,道:“陛下想用我为相,我好用,这点你改变不了。但我与你说的,是肺腑之言。”

他给李瑕斟了杯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