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我们的步卒不利于平原作战,根本不可能攻打关中。”

韩承绪笑笑,道:“一直以来,阿郎都是同样的思路,他称作‘防守反攻’。故而,我虽不知情报。犹敢断言,收复关中一役关键在于,让刘黑马来攻陇西。”

“如此,不必平原作战,我们的弱点也就不在了。”李墉道:“但若刘黑马不攻陇西,又如何?”

“那就等。”韩承绪道:“正好给阿郎时日,完全稳固陇西。再吸纳俘虏。一两年后,便可从陇西凑出一支骑兵。”

李墉点点头。

“这便是非瑜谋划半年多的好处。哪怕敌人足够冷静,其实是拿我们无可奈何的。”

“攻也不行、不攻也不行,敌人已无破局之法了。”

两人对视了一眼,李墉自嘲道:“回想半年前,我还说非瑜周旋于虎狼之间,此计难成,惭愧。”

“唯一的难处就是放弃浑都海的时机。早了,不足以重创关陇敌军,若晚了,若让浑都海大胜,则无人可敌蒙古骑兵,阿郎把握得很准。”

“运气不错,正好两败俱伤。”

韩承绪并不认同,道:“谈谈给临安的奏报吧。”

他拿起一张纸递过去,又开口说起来。

“三月时,阿郎奏报称‘北面蒙古或有内战,将加强汉中防务’;四月无事;五月九日,阿郎与汪良臣‘巧遇’于祁山道,五月中旬,报过这场‘小捷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