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施政?大可不必了。”胡祗遹甩了甩头,讥道:“等你死了,廉相自会治理好陕西四川行省。”

“哪怕我死了,廉希宪也不可能再就任关中了。”

“可笑,你毫无根基,全凭阴谋诡计,趁人之危,只要你一死,土崩瓦解。”

“也许吧,但忽必烈也不可能再放任廉希宪了。看看廉希宪做了什么,擅自作主夺兵权任汪良臣为帅,擅自作主退出关中……你若是忽必烈,敢让这样的臣子再继续坐镇其经营六年之久的行省吗?”

胡祗遹愣了愣,像是睡着一般。

李瑕正准备去拉他的头发,却听他喃喃了一句。

“陛下的胸襟,以及对廉相的信任,你想象不到。”

“也许吧。”李瑕道:“当年他派人联络朝廷,要杀蒙哥时,我也觉得他胸襟宽广。”

“你说什么?”

李瑕道:“我也比你想像中更了解忽必烈以及金莲川幕府。”

胡祗遹有些狐疑,转念一想,“哈?”了一声,问道:“你在反间我,你要陷害谁?”

李瑕笑笑,不答。

胡祗遹讥道:“没用的,没人在乎先帝是如何驾崩。”

“好,闲话不聊。”李瑕气语随意,道:“说,廉希宪在何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