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难得的是,上行下效,川陕官员风气亦是如此俭朴干练。

“若叫人请敬斋公过去,往返一趟的工夫,再取些宗卷,不如我来一趟已把事情谈完了。”

李瑕知道李冶爱听这些,果然,开口一说,老头子已抚须颌首不已。

“这是新一批的券引,请郡王过目,觉得可容易伪造?”

李瑕伸手接过,先是纸质、工艺与之前又有所不同……至于数字密码,他其实是看不懂的。

“老夫不知那对手算才至何地步,近来了解宋国学术才方竟是在十余年前便出一本算术奇书,名曰《数书九章》,好生了得啊。”

李冶不等李瑕放下手中的券引,却是又递了一本书过去。

李瑕一看便知是世彩堂刊印的。

不得不说,贾似道、廖莹中在印书之事上确实是尽了力。

李冶已凑上来,指点着,道:“且看这‘大衍求一术’与‘正负开方术’,纯凭代数加法,予以统一运算,扩充至任何方程……”

李瑕是真听不懂,首先他的数学就很差、连方程式都忘得差不多了,其次李冶口中许多名词本就与他所知的不同。

什么“商常”“实常”“衍数”,待一瞥那本《数书九章》,只见一行字是“谓诸数各有分子母者本门问一会积年……”

每个字倒是都认得,全然不知何意。

李瑕只是保持着礼貌的笑容,听李冶在那里滔滔不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