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整猛回过头,才知自己果然是在潼关附近。

“不用我,邓州骁勇,他休想收服……”

潼关。

城楼上,杨奔拿着一本册子,勾了一下,介绍了一个被带上城楼的俘兵将领。

“何泰,当年随刘整取信阳的十二骁勇之一,官任副统领,叛逃后任蒙古千户,赐银牌。是这克敌营七个千户中资历最老的……”

没过多久,便是李瑕与对方的谈话声响起。

“俸禄、家小等实际问题,先前已记录过了,你可还有问题?”

“多谢郡王。另有一事,请郡王莫怪,罪将还是想跟着刘帅打仗,恳请郡王允刘帅效力。他一辈子掌兵符,离了实在不习惯,也许他一碰兵符,心气回来了,那伤势也就好了。且罪将也不愿背弃他。”

“我这两年也常想招降的标准,难就难在我们这个时代。一是南人归南,北人归北的遗祸;二是蒙古动辄屠城的暴行。那么,北归人的‘情有可原’与‘罪不容恕’之间如何衡量?”

“自是不容屠城之人。”

“忽必烈攻鄂州还下令秋毫无犯,刘整入关中却屠无辜百姓。”

“郡王明鉴,攻破夏阳县后,并非刘帅下令屠城。”

“但他是统帅。”

“打仗难免需要因粮于敌,实属常事。且此事刘帅也作不了主,恰是如此才由他领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