巩昌以西,双泉镇。

“我不太想去攻巩昌府。”

阿术随手把一个女人的尸体抛开,把带血的弯刀放在腿上擦着,眼神中带着思索之色,又道:“我还是更想杀进关中,像雄鹰一样盘旋一圈,叼了猎物再回来。”

“但布鲁海牙的狗儿子堵在关山后面,你杀不到关中。”

应话的是阔端的儿子,帖必烈。

帖必烈说完,又怕惹恼了阿术,找补了一句,道:“也不是杀不到关中,但还不如打巩昌府。”

阿术道:“要是能找到一条路杀到汉中才好。”

“汉中?”

阿术冷笑道:“到汉中,杀了李瑕全家,再杀进关中。”

帖必烈不得不提醒道:“不管从哪条路到汉中,不打下巩昌,李曾伯都能堵死你的屁眼。”

“巩昌防御坚固,李曾伯带着大量兵力坐镇,硬咬他没有意思,被拖住就麻烦了。”

阿术时年才二十八岁,脸上已满是威风之气。

他已不再是当年那个都元帅之子,而是曾打穿过宋境的大蒙古国西路军统帅。

除了威风,他眼中那股锐利的杀意也让人不寒而栗。

但这样凶神恶煞的模样,他说出的话却是很谨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