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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一路进了长安城,到了官廨区域,李瑕自回了秦王府。

李昭成则顺道先去与江荻说一声俞德辰之事。

“我去送过他了,他没骗我们,与小道士说不用担心便是。”

“真的吗?”江荻问道:“秦王派何人出巡,连你都不知道?”

她桌案上堆满了文书,很忙的样子。

“机密。”李昭成随口便敷衍了,正要走,又想起一事,道:“你如今随秦道古做事?”

“不是。”江荻搁下笔,招了招手,低声道:“他是我下属。”

“镇得住吗?”

“你说呢?当然不行,头疼。”

“我年幼时在嘉兴便听过他的大名,当时他在湖州写著《数书九章》,受官家召见。”

“我也是,我才随父亲到叙州就听说他的大名。”江荻以手抚额,道:“在他潼川路府募义兵抗蒙,就是我父亲也要执礼相见,你说我怎么当这上差。”

“给你透个口风,诸公的意思是,他这人贪财奢侈,以权谋私。但一直是坚定的主战派,著书传世,抗击胡虏,曾有功于国。这次若能改过,还得再给他一个机会。”

“你要是说这些,我更觉得难办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