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郎,阿郎,不好啦!大姐儿晕过去了……”

张柔迅速起身,转到后院。

在院中踱着步,等了一会之后,终于见雁儿出来。

“大姐儿醒了?”

“禀阿郎,醒了……”

一进屋,只见张文静正坐在那抹泪,脸上泪眼婆娑,伤心欲绝的模样。张柔只觉心疼得厉害,忙上前赔笑道:“我家大姐儿这是怎么了?”

张文静背过身,没搭理他。

张柔已知她为何这般,心说就让女儿当李瑕死了也好,免得再没完没了。

“到底是何事?若是因李瑕死了,大姐儿大可不必,还能为一个外人与你父亲置气不成?”

张文静没说话,但那不愿与他说话的脾气张柔感受得到。

“人也不是为父派人杀的,他自己慌不择路掉到山涧里死了……我打算依大姐儿的意思,收这人到麾下做事。可你看,他命里如此,怪得谁来?要怪,只怪张延雄办事不利。这样,我重罚他,大姐儿不必置气了,可好?”

过了一会。

张柔又道:“你这蠢丫头,为父给你出了气,你就这般待为父?好了好了,不气了,为父听说邳州张家收藏了一把名琴‘独幽’,乃唐代太和年间所制,我去要来给你,此事一笔勾销了如何?”

好言相劝了半晌,张文静始终背着身子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