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瑕只一看,就知他也是常锻炼的。

“哈哈哈,好少年,我太喜欢你了。”贾似道还在笑。

这一刻,被揽住却还板了臭脸的李瑕,对比爽朗大笑的贾似道,就显得有些小家子气。

前世今生,李瑕极少有这样气场被人压制的时候。

这是贾似道的气量,能在争执之时收放自如。

但李瑕笑不出来,在经历那些牺牲之后,他还能保持冷静,但终究做不到像贾似道那样肆无忌惮地笑,做不到像庙堂诸公般把生死同伴当成蝼蚁。

很快,酒菜被搬上堂来。

两个妙龄少女入堂,盈盈一拜,带起一阵香风。

“奴家为阿郎与郎君侍酒……”

贾似道显得愈发从容自在,疏朗豪阔,径直落座,一手挽着宽袖,一手执筷,夹了菜吃了。

“这道荔枝白腰子不错,李瑕,且坐下尝尝。”

贾似道说着,摇了摇头,又大笑道:“我知你,知你心中有芥蒂……”

下一刻,李瑕径直在他对座坐了下来,淡淡扫了一眼菜肴,落箸夹了一只虾。

贾似道又是一滞,看了李瑕一会,道:“你剥虾剥得很漂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