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臣附议……”

贾似道还在把玩着蛐蛐。

他不急。

谢方叔以为他贾似道是要借田奎一案为契机,对,但不全对。

今日御前问案,牵扯出田奎、余玠,但只是个引子。

能成则已,败了也无妨,仅仅是多死一个李瑕和聂仲由而已。

等到来日,西南战事消息传来,余玠案必然要翻案。

到时,今日死的李瑕、聂仲由,依然能成为扳倒谢方叔的罪证之一。

官家死活不肯承认错杀了余玠,那就只能等到西南战败,到时官家再不愿承认,也只能认;

谢方叔自以为逃过这一劫,事实却是每掩盖一次杀余玠的恶果,其恶果只会越来越大,早晚逃不掉;

李瑕猜到了北上之行时他只是一个棋子,却没猜到今日御前奏对时他还依旧只是一枚棋子。

蛐蛐就是蛐蛐,再能嘶咬又如何?蛐蛐不管是赢是败,场面上的赌注都是主人赢的……

心里想着这些,贾似道抬起头。

他的目光从蛐蛐身上落到了李瑕身上,眼神微有一丝抱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