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。”

年儿老老实实应下,又问道:“姑娘,那李瑕又落了难,官府都来搜捕过两次了,你就不担心他吗?”

“是他说的,往后只当不认识。”唐安安低声说了一句。

过了一会,她又喃喃自语道:“我知道他是为我好,不愿牵连到我。但,自那日杀了人,注定我们这辈子不得安生。”

“姑娘真就当不认识他了?一点也不担心吗?要是他……姑娘是还在气他去嫖吗?”

“我若敢担心他,只怕此时已被捉起来。以往喜他待我那份痴心,如今却最怕他这份痴心。”

唐安安说到这里,看着年儿叹息一声,又道:“我知你心意,以往我与你说想让他娶我,你见过他几眼,觉他才貌双全,心将自己当陪嫁、当他的媵妾……太傻了啊,现在你也大了,别再这般傻乎乎的。”

年儿被说得晕晕乎乎的,脑子里一团乱。

她知道自己话多,肯定藏不住心事,要是在再聊下去肯定要被姑娘看出什么来,也不敢应。

好不容易退出来,躺在小床上却又睡不着。

等喜儿、谷儿都睡着了,她悄悄爬起来,蹑手蹑脚地出了院子,偷偷往西园摸过去。

因之前孙四郎死在这边,这片院子翻修过,结果前阵子才住进来的姑娘病死了,这院子又空置下来。

李瑕这几天就是住在这里。

年儿担心他跑去见胡妈妈之后被捉起来,这才一天都心神不属的……“才不是姑娘说的想当他的通房丫鬟呢。”

推开屋门,见李瑕正躺在榻上睡觉,年儿松了一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