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药也端上来了,韩祈安在茶楼坐下,端着药碗喝着,兀自皱眉沉思不已。

严云云捧了账本过来,放在他面前给他审查着,笑道:“兄长也不再续个弦,身边都是些粗心的大男人,哪能顾得了每日为你按时煎药。”

“别絮叨。”韩祈安道:“支笔钱给李先生使派,要在归化乡建煤场。”

“这煤场不归我管?”

“不需你管。”

“兄长很信任李先生?”

话到这里,韩祈安皱了皱眉,问道:“我听说,你向姜饭打听李先生?”

“姜钩子竟是向兄长说了?我看他浑身上下,唯有舌头是长的。”

“我问你为何这么做?”

“不忿呗。”严云云道,“兄长至今对我挑鼻子竖眼的,却对他那般信任。要我说,他这相貌气度,却又神神秘秘的,绝不简单……”

“别絮叨。”

李墉有条不紊地把几份公文依次归好,问道:“韩老辛苦,送走江通判了?”

“是啊,百姓出城三里,依依不舍。他为官一任,也算善始善终了。”

“李知县还未回来交接县务,不论如何,暂时该由房主簿代管吧?”

韩承绪道:“正是如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