掀了帘,总算是吐了口浊气。

他那大哥吕文德这些年身居高位,平时还算文雅了一点。但仗打得越凶,脾气也越爆。

这一仗才刚开始,后面还有得受的。

终于,只听营外马蹄声响,信马回来了。

……

“他为何不给老子回复?”

“禀大帅,李瑕说并未见到吕大用,许是路上被蒙军射杀了。”

“该死。他何时出兵?”

待那信使细细禀告,吕文德猛地拿起他一尺八寸的大靴子就摔在地上。

臭气熏天。

“小猢狲这般说的?他娘的!老子的帅令他都敢不受,娘的,比刘整还嚣张!师夔,你领一千人去剑门关,给老子……”

“大哥,不妥啊。”吕文福连忙上前,道:“大哥要李瑕出兵,不就是因为兵力不足。前日派一千人盯刘整,今日派一千人盯李瑕,还剩多少兵力?”

“父亲,三叔说得对。”吕师夔亦劝道:“李瑕并未说不出兵,剑门天下险,他攻关隘后须休整亦是情有可原,无非是多等几日。”

吕文德大怒,喝道:“哪个才是蜀帅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