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眼下,指望不了造它来改天换地、克敌至胜。

“道长以为若批量制作,需要几年?”

郝修阳没有回答,喃喃道:“老道已年过七旬,请节帅给老道寻几名聪慧的弟子吧,老道担心往后无人为继啊……”

从火器坊出来,李瑕有些许失望。

临安之行四个月有余,他心里是带着些期待,希望看到汉中有大变化。

然而他也明白,政治、经济、科技、民生等等,各方面相辅相成,互相成就也互相制约。

不可能通过单独任何一件事务就能逆转大势。

势是大江大河,须有无数条小小的溪流汇成。

要成势,每个方面都要努力经营、缺一不可,但不能指望天上突然银河飞落,瞬间给你大江大河之势。

没有这个“突然”,也不会有这个“瞬间”。

至于眼前,李瑕想要图谋关中,显然还依靠不了强过蒙古的火器。

“看来,这次不会有备用策略了……”

他心里想着,转头向北望去。

“想要关中,只想出这一个办法,但成功的可能确实太低……”

腊月二十六,凤翔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