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凤台再问道:“你可知聂仲由背后的吕太尉是何人?”

“不知。”

“吕文德其人战功赫赫、为我大宋立下汗马功劳不假,但如今他日渐跋扈,投靠奸相,贪婪成性。就在这江淮,吕家产业遍地,富可极矣。这等人说西南形势吃紧,挪用江淮军饷,把亏空栽到大理国这事上面,能信吗?安知他不是收了大理义军的礼物,这才派人相帮,却罔顾国事。”

李瑕道:“你说的这些离我太远,我只知道我答应了聂仲由替他办事,这是承诺。”

“这不是承诺,是他逼迫你的。”陆凤台道:“我们才是对的,帮我吧,然后留在淮右军中,我们会帮你洗脱罪名,让你堂堂正正活着,而不会逼着你去北面送命。”

李瑕再次沉默。

陆凤台劝道:“你还很年轻,当留有用之躯报国,而非为一些无益之事轻送性命。”

李瑕道:“但我父亲还在聂仲由手中。”

陆凤台闻言笑了笑,道:“放心,并不是只有聂仲由在临安府有靠山,我会救你父亲出来。”

“那好。”李瑕干脆利落地应了一句。

“爽快。”陆凤台朗笑一声,眼神中的欣赏之意更浓。

他通过白茂的招供,对李瑕已经有了很深的了解,知道李瑕不是婆婆妈妈的人,不会扯七扯八。

果不其然,李瑕把铜牌收进怀里,踱了两步,径直开口说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