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站起身,站到了白苍山与洱子之间,挡住了船中诸人。

“但不是李瑕……咳……我先前说得不对,是我错了。还有,我从来不怕……咳……从来不怕死……”

“放箭!”岸上又是一声大吼。

第二轮箭雨毫不留情地袭来。

“噗噗噗噗噗噗……”

血不停流在小船上……

颍州。

“可知我是如何查到了你?自己看吧。”

张弘道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田奎,随手把一份卷宗丢了过去。

田奎翻开那宗卷,身子一颤,再抬起头来,已是面如死灰。

这卷宗赫然是宋廷所载的关于他的一切情报,其中还有当时余玠调任四川时给枢密院的密折,纸面泛黄、字迹犹存,那是余玠请宋廷保护他田奎。

可如今,余玠已逝,这些文书竟到了这里?

张弘道叹息一声,道:“我知你是真心投效,之所以给你看这个,是告诉你不必再对宋廷心怀愧疚了。你看,他们把你卖得多干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