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官家能不受奸党蒙蔽,此大宋之幸……”

两人不便多谈,赵崇瑶很快又带着随从离开。

程元凤眯了眯眼,对局势的了解愈发清晰。

简单而言,忠臣们已把是非黑白摆明了,又联合起来逼着官家重惩奸党。

官家也许不太高兴……是肯定不太高兴,但在如此对错分明的情况下,只能舍弃奸党,选择忠臣。

宫门题字触怒了官家不假。但在大势面前,就算是官家也只能做出对的选择,而且旨意已拟好了。

唯一可虑的,就是谢方叔别有什么更大的把柄。

很快,又有一人迎了过来,通禀之后,向程元凤行礼道:“右相,左相有句话要传。”

“上前来说吧。”

“是……左相说,聂仲由通敌一案恐怕要闹到御前了。”

程元凤一愣,冷冷道:“渎山公是何意?”

“此为无奈之举,因李瑕已到了丁大全手上。但请右相放心,聂仲由、李瑕是在北面降敌,绝非右相派去潜通蒙古。”

程元凤眼中迸出怒意,他如何听不出谢方叔的威胁之意。

他少有如此失态之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