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苍兀自摇头,见姐姐和母亲还在那拍手,不由道:“这有甚了不起的?母亲你去与两百个大汉比绣花,母亲也能赢。”

江荻大恼,在弟弟头上一捶,道:“你能不能别在这里叽叽咕咕,烦死个人了。”

“丢死人了。”

伍昂啐了一口,只觉浑身都不自在。

却听李瑕已朗声向看客们道:“让诸君见笑了,瑕别无所长,仅擅剑术一道。非是庆符县诸班输了,实则各有所长罢了,若论保境安民、缉贼捕盗,决不敢与诸班相比……”

伍昂、鲍三、搂虎等人对视一眼,愈发觉得无奈,登上台,行了一礼。

“县尉。”

“不打不相识。”李瑕拱手道:“今日是我路遇鲍三,误以为是蒙古刺客,出手莽撞了,当众向你等道个歉,这一茬便算揭了,如何?”

“不敢当,不敢当,我等绝不敢怪罪县尉。”

“往后治理庆符县、保民生安定,还须请诸君协力。”

“是……”

不论是否演出来的,堂堂县尉既开口这么说了,诸人心中是何感受不提,也只好恭恭敬敬回了礼。

江春瞥了房言楷一眼,见他闭着眼还在养气,心中微叹。

主簿不出面,他这县令也只好出面,遂向诸人叱道:“简直是胡闹,敢与堂堂县尉厮斗打闹,成何体统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