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忠直踱了几步,看了一眼殿上的神像,问道:“你可敢当着三清尊者起誓?”

“贫道起誓,确不知张君宝去了何处,亦不知张君宝是否宋廷细作。”

刘忠直皱了皱眉,正见一小道士从门外进来。

“你是孙德彧?”

“贫道正是。”

“有人看见你昨日与张君宝同游,是吗?”

“是啊。”孙德彧直言不讳,道:“昨日我带俞师兄与张君宝去吃炒菜。”

“其后张君宝去了何处?”

“一眨眼就不见了,说要去找玄逸真人认亲。”孙德彧道:“但我看,他这人实在可疑。”

“哦?”刘忠直眼睛一亮,道:“细说。”

孙德彧低着头,眼珠子一转,道:“这位官人,其实我俞师兄是有点呆的。”

俞德宸瞥了孙德彧一眼,皱了皱眉。因公门中人在,只好闷不作声。

“俞师兄自小就在终南山上长大,每日只知功课,不谙世事的。哪里比得了宋人老辣又狡滑,他出远门办这样的事,很可能被人看破了……”

孙德彧先是这般为俞德宸开脱了,这才再次说起自己的推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