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,蒙军退兵二十里,只派哨马瞭望宋军动向,希望能与宋军野战。

出乎纽璘预料的是,李瑕并未急吼吼地行军,而是在府江对岸大修壕沟,设置拒马方才缓缓推进。

整日下来,不过行进了五里。

纽璘心中大怒,暗骂李瑕这般慢腾腾行军,到成都又要二十日。

“我不信你真拖得起……”

同时,朱禩孙再次回到了叙州城。

他顺长江而下,几乎漂到了重庆府境内,才转回神臂城,却又急忙赶回叙州,自是因有极要紧之事。

“你老实告诉我,兵马去了何处?”

江春额上已有微薄的汗珠,道:“安抚使,我真是不知啊。自从蒲帅派人来了,非瑜便与来人带兵离开了。”

“你是说,是蒲帅调走了兵马?”朱禩孙板着脸问道。

“这……不知。”

朱禩孙脸色愈沉。

他心中却有件事犹豫着要不要问出来。

思忖了良久,他还是问道:“我受伤时,我的官印、虎符,是谁收了?”

江春很是惊愕,恰到好处地愣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