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郎所料不差,李瑕手下可能与忠王府有所联络。”

贾似道眯了眯眼,喃喃道:“如此一来,许多事便说得通了啊。”

“但……依旧没有证据。”

“无妨。”贾似道从容坐上轿子,道:“我正是去讨证据。”

候潮门外。

才复相半年的吴潜已被谪建昌军,授化州团练使、循州安置。

今日来相送的人很少。

毕竟吴潜这次贬谪与往常不同,牵扯到的是储位之争。

应付过了几位故友门生,吴潜颤颤巍巍转过身,正要上船,忽听身后有人喊道:“履斋公且留步。”

回过头,只见一顶奢豪大轿缓缓而来。

吴潜见了,摇了摇头,眼中透出一股忧愁。

……

贾似道走过观潮台,双手扶在阑干上,道:“是我,坏了履斋公之谋划。”

“哦?”

“我提醒慈宪夫人,黄氏或许有可能作伪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