仪叔安语气中有些怜悯,是真心认为自己劝廉希宪的是金玉良言,若非当时廉希宪非要越权作主,如何能连母亲丧期都错过?

为人臣,为人子,当做份内之事啊……

另一边,张延雄见过仪叔安之后,又到渡口备好了船只,其中也包括李瑕从南岸带来的船只。

之后,他先是到了李瑕所住的驿馆,四下一看,不见李瑕,当即便惊慌起来。

正要返回看大姐儿还在不在,便见李瑕施施然然从对面过来。

“你……”

“张将军。”李瑕正色提醒了一句。

张延雄这才板着脸,喝道:“进来说。”

走进屋中,他急不耐便道:“你莫不是想拐走我家大姐儿?!”

“张将军不是把门都锁住了吗?”

“我不杀你已是客气,莫惹怒我,叫你没好果子吃。”

李瑕只当是耳旁风,扫了张延雄一眼,微微笑了笑。

张延雄眼睛一愣,努力支起气势,喝道:“你们今日便走!我已备好了船,说是让你们沿黄河而下到开封,你们离了仪家耳目,自往南划,回你潼关便是!”

“大姐儿不随我走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