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刘公今年不过六旬又三吧?”

“虽然延请了名医,但怕是时日不多了……郡王或是想让我接替安抚成都之职,与刘元礼共事,你觉得如何?”

张五郎话没说透,意思却很清楚。

如今刘元振在汉中练兵,刘元礼随着刘黑马在成都。

而刘黑马若是死了,李瑕肯定不会让刘元振接替成都安抚使一职,以免像是世袭。

最多是让刘元礼任个安抚副使,配合别人。

而在川陕,资历、才干、身份能高于刘元礼的人少,张弘道勉强算一个。

录书老摇头,道:“小老儿这次往临安,还得到一个消息,李璮正在与宋廷接触……换言之,马上就是谋取河南的时机,五郎何必去坐镇成都?功劳没有,旁人还要说郡王任人唯亲。”

张弘道点点头,深以为然。

但马上他意识到,情愿或不情愿,这件事李瑕既已说过,也由不得自己拒绝了。

于是,才点过头,张弘道又道:“我帮妹夫做事,岂是为了什么功劳?何处有需要便去何处。”

录书老一愣,心想五郎在老元帅面前也没这么乘巧,今日这真是……

“那……恭喜五郎。”

“准备一下,年后,随我去成都吧。”

此时堂外便有仆役过来,禀报道:“五郎,郡王邀你过去,说是让五郎见一位故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