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对座中的三个人都不算了解,只认得对方是鄂州监门官,名叫庄胥阳。

庄胥阳是舆情司六年前安排在鄂州城中的,一开始只是个门荫官,武昌司仓,六年里却渐渐做到了监门官。

「行吗?」

「宋廷近来一直在推行公田法、打算法。」庄胥阳道:「便说这打算法,看似针对武将贪墨、整顿军务,实则成了贾似道一党排除异己的手段。」

「是。」座中另一个年轻人咬着牙应道,语气中带着恨意。

苟善才不认得这人,只知今日能出现在这里的人,多少都有些故事。

他猜对方也许是有兄弟曾在宋军中,因打算法而遇害。

庄胥阳又道:「只说这鄂州城中,印知州因打算法而被弹劫罢官,后被逼迫致死,家属遭拘留,家产被籍没以偿付军需……」

「印知州死了?」苟善才讶道。

武昌县附廓鄂州城,他在武昌县衙做事,早年间曾见过前任知州印应飞,颇崇敬对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