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。”

李瑕一指何定的人头,又道:“陆都头,把你这位上司的心腹除掉,把兵士控制一下,局面也控制一下。”

陆凤台也不回答,似乎在生李瑕的气,自顾自地割下衣襟,拿布条包扎伤口。

聂仲由难得笑了笑,把手里的头颅交给别人,伸手替他包扎。

“知道高长寿一直躲在哪里吗?”

“哪里?”

聂仲由道:“城南有个大宅院,是何定的,他养了三个粉头在里面。高长寿从头到尾就躲在这宅院里,何定做梦都想不到,他想找的人就在他的别院里。可惜你拼了命地搜城,就是搜不到。”

陆凤台默然了一会,啐了一口血痰在地上。

“这事怎么收场?”

“刚才李瑕都说过了,你还要怎么收场。”聂仲由道:“这事说大不大,说小不小。你就说临安府来的禁军把你的统领做了、把汉奸杀了,你也没办法。”

陆凤台无语,转头在麾下的士卒脸上扫过。

“我没办法和统制、节使交代。”

“我出来前,上面和我说过,淮右的袁玠在找门路调到江南西路,他不会追究你的。”

“为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