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会,我粘得牢。”

张文静于是壮着胆子深深凝视了李瑕一会儿。

时间很长,又像很短。

“还有眼角,这皱痕怎弄的?还能恢复吗?”

“用蛋液粘的,像老了十岁吧?”

“嘁,也没那么老。你总做这种事,这次又扮成了谁?”

“白朴。”

“胆子真大,我家可有好多幕僚是苏门山书院来的,都见过太素先生,你也不怕被人认出来。”

“不见他们,这次只骗一人就行。”李瑕自嘲地笑道:“但惨的是,真的白朴竟然来了,还被那人听说了。我只好连夜狼狈跑路了。”

“活该,你个大骗子。”张文静道:“不过太素先生曲写得好,诗词一道却比你那‘书上看来’差了一筹。对了,这次可有‘书上看来’的新词问世啊?”

“准备了一首歪诗,没用上。要瞒的那人是个傻的,都没怎么试探我。”

“念给我听听呗。放心放心,我不传出去,你下次还能拿来哄人。我和你说,你那《天净沙》的下阙我就没对旁人乱说……但纸条好像被五哥偷走了,他没借此为难你吧?”

张文静说的那张纸条此时就在李瑕怀中,上面还有她的那首小词“题得相思字数行”。

李瑕并未把纸条拿出来,只回答道:“他为难不了我,你反而该担心我为难他才是,毕竟他是你嫡亲兄长。”